那一年我十六岁,是一个充满了幻想的年纪,我的每一个梦里都有玫瑰的色彩和样子,每一个梦里都有他。 四年前,我在那座大山里寻梦,我在找寻失落的童年。在故乡依旧清纯的风中我哀伤的奔走,在陌生的人群中我掩饰不住惊慌的表情,物是人非事事休,故乡在用一种轻柔的方式拒绝她忠诚的孩子。 他就是在这时候给了我支持,因为他叫了我的名字,我永远记得当他轻但肯定的叫出“丫丫”时我心里的激动,我抓住他的手一遍遍的问他:“你认得我是不是?” 临走时他抓住我的手臂,他叫我的名字,他说丫丫,你不会留下来的是不是,你再也不会来了是不是……他眼底的哀痛攫住了我的心,摆在我面前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 我离开了故乡,以另一种心情,带着另一份牵挂,童年永远的走了,我再也无法以纯真的心去拥抱故乡。 四年过去,那山,那人,一切都已过去,故乡的泉水和玉米粥永远定格在记忆的深处,连同他给我的玫瑰色的天空。 却突然接到他的一封信,他上了大学了,在遥远的北方,完全陌生的字迹诉说着他的回忆,我直到那时才明白,我可以以怎样的内容存在于他的记忆中。
他说,他会来看我。 我穿上最漂亮的衣服,等我的小爱人来看我,我设想着每一句他可能说的话,但好像又都不可能说,想着想着我便不可遏制的笑出声来。 但他没有来,永远也不会来了,他忘记了穿花裙子等他的小爱人。整整一个夏天,我就抱着他爸爸给我的日记本,想他在天堂里奔跑的样子,想一阵,哭一阵。 那山,那人,一切都要过去,我的爱人啊,也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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