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民族的形成,不能离开宗教,总理在三民主义里面,已经说得非常透彻。所以宗教与民族性,有其非常密切的关系。总裁在精神总动员纲领里面,也希望宗教徒起来站在精神动员的先头。我们如果再考察英国和日本立国的原因,对于总裁的主张,才能更深一层地知道其为深瞻远瞩的政治动员方案。
研究英国史的学者告诉我们:克伦威尔(Oliver Cromwell)所贡献于英国的,不是1628年到1658年有的共和国政府,而是在这个政府下面,所采行的保护清教徒(Puritain)的政策。克氏自信是上帝命他领导英吉利民族,跑上新时代的“先知”,把英吉利民族造成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乃是他的责任。圣经足他的法律,圣诗和圣史是他的精神基础。在他的眼中,只有英国才算是真正新教的国家,她负着神的使命,应把新教宣布于世界,所以不惜任何牺牲,征服了反对新教的爱尔兰和西班牙,给英吉利民族以深刻而恒久的影响。
威尔哈昂(Wildh Agen)说,英吉利民族的优越性甚坚强,精勤、自治、团结和重纪律,都是清教徒之所养成,亦即英人用以统治全地球四分之一的土地与人口的精神工具。所以英国人总以为英国的一切,是世界上最好的。有了这宝贵的民族自信心,谁也不能否认她还不会像法人希佛来(Siegfricd)那样幸灾乐祸地说崩溃就在目前。然而是克伦威尔之赐,清教之赐。
日本地小人少,本身没有文化,其能跻于强国之列,又居然X X X X我拥有四万万五千万人口的大中华民族,事实告诉我们不足偶然的。戴季陶先生说:“欧洲和美国势力的压迫,只是成为日本动摇的原因,成为引起革命(明治维新)的原因,而其革命所以能在短期内成功,完全是历史所养成的种种能力的表现,而决不是从外面输入去的。”所以日本人往往喜欢把“日本化”、“大和魂”几个字,放在脑筋里,不肯放弃。蒋百里先生也说:“日本人以为另有欧洲所没有的‘内在精神\’——所谓“大和魂”这个东西。”据我看来,Titz论美学,尝说到忘我的境界,这种容易导入于忘我境界的性格,怕就是大和魂的真谛。而这“刹那间的异常境遇,是从佛教禅宗里所谓悟,所谓空而来的。”而所谓“武士道”的精神,也就是大和魂寄托在武士身上的表现,“轻生死”、“重然诺”、“尚义气”等武士独有的特性,都是渊源于禅宗,并不是陶铸于儒学,这也有历史事实的证明。
禅宗,即所谓中国佛教,盛行于日本,约在元宋之间,忽必烈的所以没有能够东征成功,一方面足吃了风的亏,一方面则是镰仓武士英雄抵抗的结果。这种英雄抵抗的精神,则养成于所谓“武家禅”。这在《兴禅护国论》等书中,叙述得非常详细,不能抹煞。其后一宁禅师奉了忽必烈的命令,东渡谕降,又引起了“公家禅”的继起,论武家礼法的三议正统,也是根据了禅宗的百丈清规做的。日本的能够立国,能够强盛,可以说足完全由于政治情感与宗教思潮的结合。宗教所具凝固民族的力量,我们足无法估计的。
工业革命的怒潮,把日本的封建制度冲破了,导入资本主义、帝国主义的旋流。“町人”的卑鄙龌龊,蝇营狗苟,强X X“X X”X X X,当然更谈不上“武士道”,与“武家礼法”。“XXX”的精神扫地无余,剩下的只是盲目的,XX的,悲剧性的夸大与无耻,终于自造了一个致命的国难。我们真替X X可惜!
前个月,省党部方面,曾有吸引宗教界中优秀份子入党的提案,这的确足一个异常贤明的观点。希望宗教界能够负责起来,用宗教本具凝固民族的力量,以加强全民众的民族自信力,和为国牺牲的决心,使每个国民,都像英法百年战争里面的贞德一样,奋不顾身地,击退了魔鬼般的XX。“执柯伐柯,取则不远”,总裁正用殷切的热望,期待我们成功哩!
(原载《觉音》1 940年第1 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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