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范毗尼行愿无尽──弘澈大和尚示寂礼赞
觉真
题记:时值弘澈上人圆寂二周年之际,特刊两篇短文,谨此纪念。
2006年6月4日,弘澈大和尚于潮州开元镇国禅寺安详示寂。噩耗传来,惊讶而又悲切。6月12日,我从香港赶赴潮州,参加13日上午在方丈楼举行的告别仪式与封龛大典。当时,开元路上,寺前广场,大殿内外,人山人海。灵堂前更是挤得水泄不通。我几乎是靠接待人员“护送”才得以进入大厅,近立其侧的。这也足见他在潮州市民和四众弟子心中的地位了。望着灵柩中的遗容,依然那样慈祥安和,我心内默诵佛号,眼中强忍着泪水。一代贤僧,人天永诀,能无忧伤?曾经在他身边工作将近一年,凡情如我,岂不更有百般滋味涌来心头!“泰山其颓,哲人其萎”,已不足以概括我此刻的悲痛之思了。
我不能不想起那件往事──
2000年7月24日,我随恩师茗山上人到深圳弘法寺讲经,这是早就约定的。是日到达仙湖,山门前和讲经堂内,悬挂着巨额横幅,上下两行大字:上行:《楞严经·四清净明诲·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主讲:茗山长老。下行:《妙法莲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主讲:觉真法师。25日上午,讲经法会开始,师父上人讲楞严经。下午,我开始第一讲。我记得,我在序分讲的是观世音菩萨信仰的历史发展与观音文化的主要内涵。从下午二点开始,讲到四点十分结束。抽衣,回寮,还未收拾讲稿,忽然知客师来通报:潮州开元寺方丈弘澈大和尚来访茗山长老。师父喊我一同出迎。迎至客堂坐下。一行人有四、五位。原来师父和他早有沟通,我却不知道弘澈大和尚竟是亲自来到深圳,就为了敦促我早日去岭东佛学院任职。师父有意把这件事拖延了。师父表示歉意的说:“我不是不放觉真到您那里去,我身边确实少不了他。他在我身边的工作,可能要比您那里还要多,所以,我才没有让他走。既然您来了,我总得答应的。”从弘澈大和尚耐心、恳切的眼神中,我感受到这是一位多么关怀僧伽教育、对着名古刹潮州开元寺和岭东佛学院倾注了多少心血的领导人啊。果然,深圳弘法寺七日讲经结束,把师父身边的几件主要工作抓紧结束,我就在8月上旬来到岭东佛学院报到,前来亲近弘澈大和尚了。
挂牌、送位,都不在话下。我感受最深的还是弘澈大和尚的行持。他言语不多,慈祥可亲,待人诚恳、实在,道风严谨,是一位行菩萨道的大修行人。上殿、过堂、念佛、诵戒,处处为我们全院师生作出了表率。我对他十分恭敬,在教务、教学、学院管理方面的工作,我向他请示、报告,他都是谦谦君子、虚怀若谷,宽厚待人,长者风范。每一次到他那里去,不管带了多少问题、多少疑虑去,而回来,却都是高高兴兴,喜悦而归。与这样的领导人相处、共事,是一个人的极大幸福,你还能不兢兢业业、不主动尽心的去做好每一件工作吗?我感到十分惭愧的是,我没有能在弘澈大和尚身边把岭东佛学院的工作坚持下去,我实在有负他的重托和期望,我有了新的使命,我不能不遵从恩师的嘱咐,又走上了新的一段弘法旅程。人,有时候并不属于自己,只能属于历史。
弘澈大和尚舍报,过早地离开了娑婆,教界失去一位弘范毗尼、行愿无尽的大德长老,潮州市佛教界则失去了一位堪称典范的卓越领导人,而四众弟子,则失去了一位谆谆善诱的导师。化缘有定,无常难期,而弘澈大和尚中兴开元寺,弘教安僧,兴学岭东,培育僧才的不朽功绩,将永存人间。长江后浪推前浪,更喜达诠法师接续法席,悲智行愿,灯传有人。而岭东佛学院亦朝气蓬勃,《人海灯》有达亮法师主持编务,妙笔生花,克绍宗风,法幢有继。为寄哀思,而作颂曰:
缅怀大德,夙具慧根。禅净双修,坚心慈忍。
弘范毗尼,行愿无尽。缁素共仰,古刹重兴。
作育僧才,宗风丕振。祈愿再来,济世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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