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诚长老德相
九十年代,云居山真如寺每个僧人一个月十六元衣单费,一直到2000年每人也只有几十元钱。
香港法师送了三百件呢子僧衣,我想到云居的寒冷,就借春节假期送到云居山,借下殿的机会一人一件,一人供养十块钱,只发出去几件没有人要,钱一张没有发出去。我很惊讶,事后回想起来,很佩服!
有法师是老和尚的徒弟,从佛学院毕业,上山给老和尚要处级待遇,三百元,老和尚说,每人只有十六块钱。徒弟说不给就还俗,老和尚说,还俗不留!三年后这位还俗的人,很困苦,给老和尚写稿子,要五十元,老和尚不给,还俗者说,你不念师徒情份,和尚说,还俗了就不要动三宝物,三宝物是常住的,不是我个人的!
我出书,老和尚知道了,将他省吃俭用的四仟元交给我出书,在1995年那是不小的一笔数字,还特别说明是生活费与居士平时供养的。我的第一本书《人生的解脱》是老和尚资助的。
1992年,辉悟法师、我与老和尚从云居山开了两个多小时的面包车到靖安县宝峰寺看地址,只有两排工厂或者学校一样的水泥房,几棵白果树。我清楚记得老和尚说,恢复宝峰马祖道场是虚老的遗愿,在他手里要完成。几天后在县政府小会议室里开会,老和尚有理有据地说动了县里领导,决定派一位副县长协助老和尚做恢复工作。
一年后,我再到宝峰寺时大殿已经起来了,灵意首座在忙着买木头,工地上堆满建材。老和尚说工人工钱材料钱全都欠着,我拿了几万块钱做僧人的生活费。
有一天老和尚到广济寺来,一住住了十几天,我很奇怪,就问他,他说妙忠师可以拿三十万建寺款,他在等钱。
2002年,他请我到宝峰寺讲经,我记得是在大殿里。他等了七天让我和他一起上云居山,因中佛协工作,我临时决定不去了,他说常住建寺欠款,没有供养,我丈室有一尊沉香佛给你留个纪念,我没要,心里想,一个和尚背个木头佛跑来跑去,没必要。临走,在车上我看到他眼里有泪。
我至今也没有明白,可能建庙太苦,太难为人了吧!他先后派了三批人到望城恢复洗心寺,都是欠一屁股债,一大堆官司,没有见效。2000年他派法子悟圣师去。2003年动工,2006年落成。年轻的悟圣师受到不少委屈,经常在我面前诉苦落泪。
老和尚拿了伍千万建寺,钱却不归悟圣师支配,生活费车费都要到另外一处报销。我开导说,老和尚外憨内秀,他这样做,一定是有道理的,说不定是对你的保护。结果被我猜中,如果这笔钱不这样支配,洗心寺有可能建不起来。这是我后来的观察与总结。
洗心寺开光他回来了,悟圣法师升座时他回来了,很高兴。他要报祖庭的剃度之恩,他如愿以偿了,也为望城人留下福祉与吉祥!
家乡的父老乡亲来看他,以他为荣。老领导来看他,因为他的道德人品……
他一生的言行只为佛教与道场着想,没有一点私心杂念,我们说不出来,却能感受得到。如果以老和尚为镜子,照照自己,或许就是一种觉照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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